第285章薇寶上市叫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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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5章薇寶上市叫停
在其他公司人心惶惶的時候，樂看的自制劇終於賣出好價錢。
SIX之前拍的片子都不能用了。那些電視臺只能重新購買。
而樂看這邊就有現成的片子，直接就可以上線。
曹慶華走路都帶風，“總算賣出去了。咱們今年能過個好年了。”
樂看拍的自制劇、綜藝和電影統一上線後，直接造成一個局面。
點開這個電視，主演是她。換個臺還是她。
“這個明星很紅啊。這麽多電視劇都有她。”
樂看火了兩部電視劇，而主演這部劇的兩位男女主都火了，這其中就有被SIX挖跑的兩位明星。
鄒天擇在得到邀約電話後，立刻跑到周思寧面前邀功，“周總，咱們從樂看挖過來的王安若和鐘曼華火了，有許多電視臺打電話過來求合作。”
這是連日受打擊以後，周思寧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，“那就讓他們不停歇去錄節目。務必把錢給賺回來。”
今年他們SIX損失慘重，只能從這兩位身上找回來了。
鄒天擇點頭應是，剛要離開，周思寧突然想起來，“對了，另外四個呢？”
鄒天擇回道，“他們也小火一把，不過因為不是主演，紅得不如那兩位。”
周思寧摸摸下巴，“既然如此，那就把之前拍到一半的片子換他們上去。早點把他們捧紅，到時候咱們公司就能運轉過來了。”
之前的明星不能用，他們只能招一批新人。這些新人都是生面孔，離紅還有一段距離。暫時只能靠這六個支撐門面了。
“是。”
因為王安若和鐘曼華的爆火，許多業界人士笑話樂看有眼無珠，居然把這麽賺錢的六位放走。
雖然樂看因為這幾部自制劇大賺一筆，光這個月會員費就大漲15%。
但劉宏州還是覺得憋屈。他想不通江總為什麽放這六人離開。
雖然他們從這六人的違約金大賺一筆，但是比起他們在這六人身上投入的錢根本不算什麽。
休息日，劉宏州跑到葉家四合院，打著探望孩子的名義向江總請教。
江雨彤沒有回答他，而是問他公司最近怎麽樣？
劉宏州回道，“這次咱們拍的自制劇捧紅了四位明星，王安若和鐘曼華被SIX挖走了，另外兩個雖然沒走，但他們現在鬧著提高分成。曹總這邊不同意。我擔心他們也想跳槽。”
江雨彤淡淡道，“他們之前沒跳槽是因為他們之前不紅，沒有公司願意花大筆違約金挖他們。現在紅了，覺得自己的翅膀硬了。不用管。讓他們跳吧。”
劉宏州急了，“可是……”
江雨彤伸出手指，“我已經買下六家經紀公司的股份。除了他們六家，國內有實力的經紀公司就只剩下SIX。他們除了去SIX，無處可去。”
劉宏州想不通，為什麽江總不留下這些人，反而任由他們去競爭對手那裏。
江雨彤似乎知道他所想，“不必擔心，SIX這次損失慘重，周思寧沒有錢再挖人，所以隨他們去吧。”
劉宏州松了一口氣。
沒過幾日，想跳槽離開的明星都歇了心思。他們打電話給其他經紀公司，其他家得知他們是樂看的藝人，根本不想接受他們。
一問才知，大股東都是江雨彤，她不允許他們從樂看挖人。而其他經紀公司要麽沒實力付不起這麽高昂的違約金，要麽還被之前欠稅搞得心力交瘁。總之兩個字“沒錢”。
**
如果說2014是SIX多災多難的一年，那2015年就是SIX枯木逢春的一年。
這一年他們把從樂看挖的六位明星全部捧成一線明星。
原先公司的資源分給三十多位，那些明星廢掉，資源就全部放在這六位身上。於是很快就火了。
SIX也有可取之處的，他們錄的綜藝還是相當有看點。
再加上他們又有自己的自制劇。甭管他們拍的好不好，但是他們都能播，播出去就有人看，明星就能得到關註。
更何況他們有一部還火了。
在自制劇方面，樂看每年都能火兩三部，但SIX可能是反過來，兩三年火一部。
今年行業不好做，經紀公司都出了事，編劇和導演也怕無工可開，使出渾身解數終於拍出一部火劇。
劇中主演和重要配角都火了。
周思寧為了樂看把自己房子車子都給賣了，這次總算見到曙光，整個人都眉飛色舞起來。
為了多撈錢，她讓鄒天擇繼續給這些藝人安排行程，“今年我要咱們公司的財務變成正數。”
鄒天擇有些遲疑，“可他們的行程已經很滿了。”
周思寧看了過去，鄒天擇嚇得一哆嗦，只好點頭，“好，我這就去安排。”
她滿意地笑了，問鄒天擇樂看那邊的情況。
鄒天擇斟酌著回答，“上次江雨彤把我們舉報後，其他公司也都開始補稅，她就投資了六家經紀公司。而且都是大股東。這些公司的藝人演樂看的戲都很便宜。再加上他們自制劇一項硬，所以沒受半點影響。”
周思寧敲了敲桌面，“他們不受影響，但是其他公司受影響啊。”
她叫來秘書，吩咐對方，“你打電話約其他家網絡視頻負責人，我要跟他們商量事情。”
秘書按照她的要求將人約到了醉月樓。
到了之後，周思寧先跟大家閑聊一下，然後說起一起對付江雨彤的事情，“這次因為她咱們各家都損失慘重。憑什麽她可以全身而退？我們必須給她一個教訓。”
優酷網的總裁就打著哈哈，“雖然我們這次確實補交了稅。但是她也算幫我一個大忙。之前那些演員片酬動輒就五六十萬，但國家限制片酬，咱們制作費省了不少。我覺得還可以。”
偷稅漏稅的是藝人，像這些視頻公司只是協助偷稅漏稅，罰款並不算多。大家咬咬牙把稅款補上，以後麻煩就沒了。
另一家視頻總裁勸她想開點，“你們倆人鬥法，把我們全拉下水。雖然你這次損失慘重，但你不是也從人家挖了六個藝人嗎？他們把梯子都給你搭好了。你們有來有往，沒必要再鬥下去。”
周思寧瞪眼。這怎麽能一樣。這六個藝人加在一塊也才幾個億。但是他們公司可是掏了11億還多。
不過她也看出來了，這些人跟她根本不是一條線，她原本借力打力的主意落了空。
秘書去結賬回來後發現所有人都離開了，只剩下周總一人坐在包廂，她上前試探問，“周總？”
周思寧緩過神，“這些人是軟骨頭，我可不是。你給孫瓊打電話，我要她挖樂看導演的黑料。”
男人不都是那麽回事嘛。要麽貪錢，要麽貪色。她就不信這些導演擁有那麽大的權利，還能當聖人。
秘書點頭應是。
周思寧想起一事，“對了，我聽說樂看跟水果臺關系很好？”
“是啊。很不錯。”秘書摸不清她的想法，試探問，“也挖對方的黑料嗎？”
周思寧慢條斯理站起，“黑料就不用了。你們先安排人去水果臺打通關系，不要找跟樂看關系好的那個，最好是他的競爭對手。”
這是想挑撥水果臺內部爭鬥，秘書心領神會，“是”。
**
城市的夜晚依舊喧鬧，那些上了一天班的人們走在街頭，霓虹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。
江雨彤歸心似箭，有時候血緣真的很神奇。
她上班的時候還不覺得，可下了班，就會瘋狂想念那個小可愛。
她到家的時候，推門就看到葉謹抱著孩子躺在床上教他看圖。
才一歲多的孩子，話剛剛會講，居然就開始給他啟蒙。
葉謹聽到動靜，將孩子抱起來，讓他給媽媽打招呼，“江江，你快看，誰回來啦？”
江江看到江雨彤興奮得拍著小手，從床上滑下來，蹬著小短腿就跑過來了。
江雨彤平時工作忙，沒時間陪孩子，為了不讓孩子忘記她，她每次回來就會給孩子帶各種小禮物。現在孩子太小，哪怕只是一塊積木，他都能樂半天。
大部分時間她回來，孩子都睡著了。但是白天康姨或葉謹抱著孩子的時候，會告訴小家夥，這是媽媽帶的禮物。
以致於每次孩子看到她都會跑過來問她要禮物。
將撥浪鼓遞到他手裏，江江舉起小手揮舞起來，很快造成脆響，他更震驚了，晃啊晃，還跑到床前顯擺給爸爸看。
江雨彤邊換衣服邊問，“他怎麽還沒睡？”
“剛剛睡了一覺又醒了。康姨哄他，他不睡。我就抱過來教他識物。”葉謹將兒子抱到床上。小家夥拿著撥浪鼓晃啊晃，現在小家夥也會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，“爸~”
葉謹指著東西，“這是撥浪鼓？”
小家夥小奶音學著爸爸，“撥~”
葉謹不厭其煩繼續教，“撥浪鼓？”
小家夥依舊撥個不停。
江雨彤洗漱完畢，葉謹就將孩子交給康姨。
明天是休息日，江雨彤可以晚點起床，兩人想深入交流下，剛關上燈，還不等行動，江雨彤的手機響了。
電話是彭春耀打來的。
這位可從來不會在這麽晚打電話給她。
“餵？”
彭春耀似乎很著急，“江總，出大事了。夏時導演出事了。”
江雨彤聲音不平不穩，“你先別急，他出什麽事了？”
彭春耀務實，他不會耍花腔賣關子，直接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。
網絡上爆出夏導潛規則樂看知名女星。有圖有真相。
深更半夜女星敲門，夏導給開門，然後兩人在房間共同度過一夜。
這擺明是潛規則。
如果只是單純潛規則也就罷了，但是夏導有老婆，他這是婚內出軌。
葉謹將燈打開，打開手機，找到這條熱搜。
這個標題一看就是故意在帶節奏。
江雨彤公司導演潛規則女星。
這是想拉她下水？一看就是沖著她來的。
她問彭春耀，“你給公關經理打電話了嗎？”
彭春耀回答，“已經打過了。我打電話告訴你是想提醒你，這事可能跟你有關。標題拉采你。”
江雨彤失笑，“沒事。我不怕，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。咱們的合同寫得清清楚楚，一旦違約就要賠償公司損失費。你們後續跟進。不能讓他影響公司聲譽。”
彭春耀表示明白。
掛上電話後，葉謹有些擔憂，“是不是周思寧出手了？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江雨彤不擔心，“我讓SIX損失那麽慘重。她之前忙著恢覆業務，現在出手對付我很正常。”
葉謹聽她話裏有話，“你就不擔心公司聲譽？”
江雨彤打了個哈欠，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，“當初為了對付SIX，我讓曹慶華招了一批導演和編劇。給他們選演員和分紅的權利。這讓他們變得膨脹。有時候公司大了，管理起來也有難度。這麽大一鍋粥混進一顆老鼠屎，如果我們把它挑出去，又怕其他人覺得我們過河拆橋，這時候怎麽辦呢？只能讓競爭對手幫你把它弄掉。到那時就沒人怪你不仁義了？反而會不自覺收起自己的爪子。”
這就是人性。當她給導演和編劇權利的時候，自然也會滋生出腐敗。有利必有弊。誰也不能免俗。她又不可能一直盯著這些人。也不可能像九州商城底層員工似的給他們配手機，聽他們的錄音。這些人都鬼精的，怎麽可能會稀罕你一個破手機。
葉謹楞了好幾秒，有些不可思議，“所以你早知道這事？”
江雨彤之前聽過彭春耀提起這事，他是制作人，劇組發生什麽事，他都是第一時間知道的，但是江雨彤不能明目張膽處理，“他們是各取所需，沒有人逼他們。他們也只是道德有瑕疵，我管得了那麽多嗎？”
葉謹有些不理解，她為什麽會任由事態發展到這地步，“可夏導出過許多作品。”
能被樂看錄用就足以證明他導演功底深厚。
江雨彤笑他孩子氣，“就是因為他太出色，我們才不能隨意開除他。要不然他到了別的公司就是咱們的競爭對手。現在他聲名狼藉地出去，其他公司也不敢用他。他最後只能自立門戶或者幹脆轉業。”
葉謹明白了，所以她是借著周思寧的手整頓公司風氣。
隨著輿論越演越烈，江雨彤始終沒有露面，只有身為CEO的曹慶華出來表態。直接將夏導開除，女明星直接雪藏。
雖然樂看第一時間給予處理結果。但身為大股東的江雨彤沒有露面，多多少少讓網友們不滿。
不少網友們罵她是不是飄了，只知道掙錢，不關心藝人狀況。
任他們怎麽罵，江雨彤都不露面，這件事熱度很快下來，也就不了了之。
夏導被樂看開除後，沒有公司敢用他。但因為他要賠償樂看一大筆違約金，當SIX向他招手，邀請他當個幕後人，他立刻跟對方達成合作。
哪怕他知道造成他現在這麽悲慘的人是正是SIX的大老板。但是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，也只能裝作不知道。
SIX不敢請他當導演，讓他培訓新人導演，但是SIX的新人導演對電影也有自己的理解。
兩者經常為怎麽運用鏡頭，怎麽演戲摩擦不斷，拍出來的東西四不像，播出後直接被網友打上“史上最爛的爛片”稱號。新人導演把鍋甩到夏時身上，SIX的制片人以為夏時故意報覆SIX，直接將人開除。任夏時怎麽解釋都沒用。最後行業內無人敢用他，他只能被迫改行。當然這些都是後話。
因為發生這件事，對公司造成很壞的影響，曹慶華開始整頓公司的品行，堅決不能再發生這種事情。
而其他導演也因為這件事收起花花腸子。
要知道夏時去了SIX，不僅工資待遇差了很多。還沒有選演員的權力，而且拍完後也不能署名，害怕網友知道是他拍的會抵制，只能當個查無此人的幕後人員。
現在不比以前了，以前演員出軌都沒事。可現在道德不能有任何瑕疵。要不然國家都要抵制你。
**
周思寧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戰，人都精神了，只是她還是有些遺憾，“可惜只抓到兩個，要是能多抓一些就好了。”
秘書道，“樂看他們簽了合約，這些人不敢犯錯。所以都龜縮著。像夏導這次賠償了近億賠償金。要不是走投無路，他也不會來咱們這邊工作。”
只要腦子不蠢，就能猜到此次手筆是SIX爆料的。夏導能拍出那麽多精彩作品，他腦子至少沒問題。
周思寧點點頭，眸光加深，她看著秘書，“人都是不知足的。現在他們缺錢，要的是錢。等有了錢之後，他們就會要美女、地位、權勢、尊重。沒有誰是聖人，端看怎麽勾出他們心中的欲望。你說呢？”
秘書明白她的潛臺詞，“是。我立刻安排人。”
周思寧點頭，兩人聊得正起勁，她的電話醒了。
“夏總，出大事了。”
周思寧剛剛拿起來就接，也沒註意到對方是誰，下意識問，“江雨彤反擊了？”
電話那頭楞了一下，“不是！跟她沒有關系。是薇寶出事了。”
周思寧一頭霧水，“薇寶能出什麽事？薇寶不是去M國融資正打算上市嗎？”
那人急道，“就是上市出事了。國家全面叫停，不允許薇寶上市。”
周思寧腦袋嗡嗡個不停，什麽叫國家不允許薇寶上市？為什麽不能上市？難不成是江雨彤阻止了他們上市？
她掛上電話後給司行方撥了過去。
電話一直在通話中。估計他現在比她還急。
秘書也是個極為有眼色的人，立刻打開熱搜榜，第一條赫然就是“薇寶上市計劃被緊急叫停”。
她將手機遞到周思寧面前。
周思寧點開後，根本不關江雨彤的事情，是國家出於安全考慮，不允許薇寶上市。
【因為借唄。賬戶有一塊錢，就能向銀行貸99元。杠桿翻了一百倍。如果薇寶跑路，很有可能給國家財務造成毀滅性打擊。】
周思寧看到這幾段話，腦子裏只有兩個字“完了，完了”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，他們除非把借唄砍掉，否則就不能如期上市。
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。因為他們借給用戶是以薇寶的名義。還錢自然也是還給薇寶。他們要讓借唄跟薇寶分開。就只能讓薇寶重新換個名字。那他們就得重新打gg。他們哪還有那麽多錢宣傳？
所以這就是江雨彤不讓九州寶上市的真正原因。因為她早就猜到國家不允許他們上市。
司行方那些人是幹什麽吃的。居然連這點都想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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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其他公司人心惶惶的時候，樂看的自制劇終於賣出好價錢。
SIX之前拍的片子都不能用了。那些電視臺只能重新購買。
而樂看這邊就有現成的片子，直接就可以上線。
曹慶華走路都帶風，“總算賣出去了。咱們今年能過個好年了。”
樂看拍的自制劇、綜藝和電影統一上線後，直接造成一個局面。
點開這個電視，主演是她。換個臺還是她。
“這個明星很紅啊。這麽多電視劇都有她。”
樂看火了兩部電視劇，而主演這部劇的兩位男女主都火了，這其中就有被SIX挖跑的兩位明星。
鄒天擇在得到邀約電話後，立刻跑到周思寧面前邀功，“周總，咱們從樂看挖過來的王安若和鐘曼華火了，有許多電視臺打電話過來求合作。”
這是連日受打擊以後，周思寧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，“那就讓他們不停歇去錄節目。務必把錢給賺回來。”
今年他們SIX損失慘重，只能從這兩位身上找回來了。
鄒天擇點頭應是，剛要離開，周思寧突然想起來，“對了，另外四個呢？”
鄒天擇回道，“他們也小火一把，不過因為不是主演，紅得不如那兩位。”
周思寧摸摸下巴，“既然如此，那就把之前拍到一半的片子換他們上去。早點把他們捧紅，到時候咱們公司就能運轉過來了。”
之前的明星不能用，他們只能招一批新人。這些新人都是生面孔，離紅還有一段距離。暫時只能靠這六個支撐門面了。
“是。”
因為王安若和鐘曼華的爆火，許多業界人士笑話樂看有眼無珠，居然把這麽賺錢的六位放走。
雖然樂看因為這幾部自制劇大賺一筆，光這個月會員費就大漲15%。
但劉宏州還是覺得憋屈。他想不通江總為什麽放這六人離開。
雖然他們從這六人的違約金大賺一筆，但是比起他們在這六人身上投入的錢根本不算什麽。
休息日，劉宏州跑到葉家四合院，打著探望孩子的名義向江總請教。
江雨彤沒有回答他，而是問他公司最近怎麽樣？
劉宏州回道，“這次咱們拍的自制劇捧紅了四位明星，王安若和鐘曼華被SIX挖走了，另外兩個雖然沒走，但他們現在鬧著提高分成。曹總這邊不同意。我擔心他們也想跳槽。”
江雨彤淡淡道，“他們之前沒跳槽是因為他們之前不紅，沒有公司願意花大筆違約金挖他們。現在紅了，覺得自己的翅膀硬了。不用管。讓他們跳吧。”
劉宏州急了，“可是……”
江雨彤伸出手指，“我已經買下六家經紀公司的股份。除了他們六家，國內有實力的經紀公司就只剩下SIX。他們除了去SIX，無處可去。”
劉宏州想不通，為什麽江總不留下這些人，反而任由他們去競爭對手那裏。
江雨彤似乎知道他所想，“不必擔心，SIX這次損失慘重，周思寧沒有錢再挖人，所以隨他們去吧。”
劉宏州松了一口氣。
沒過幾日，想跳槽離開的明星都歇了心思。他們打電話給其他經紀公司，其他家得知他們是樂看的藝人，根本不想接受他們。
一問才知，大股東都是江雨彤，她不允許他們從樂看挖人。而其他經紀公司要麽沒實力付不起這麽高昂的違約金，要麽還被之前欠稅搞得心力交瘁。總之兩個字“沒錢”。
**
如果說2014是SIX多災多難的一年，那2015年就是SIX枯木逢春的一年。
這一年他們把從樂看挖的六位明星全部捧成一線明星。
原先公司的資源分給三十多位，那些明星廢掉，資源就全部放在這六位身上。於是很快就火了。
SIX也有可取之處的，他們錄的綜藝還是相當有看點。
再加上他們又有自己的自制劇。甭管他們拍的好不好，但是他們都能播，播出去就有人看，明星就能得到關註。
更何況他們有一部還火了。
在自制劇方面，樂看每年都能火兩三部，但SIX可能是反過來，兩三年火一部。
今年行業不好做，經紀公司都出了事，編劇和導演也怕無工可開，使出渾身解數終於拍出一部火劇。
劇中主演和重要配角都火了。
周思寧為了樂看把自己房子車子都給賣了，這次總算見到曙光，整個人都眉飛色舞起來。
為了多撈錢，她讓鄒天擇繼續給這些藝人安排行程，“今年我要咱們公司的財務變成正數。”
鄒天擇有些遲疑，“可他們的行程已經很滿了。”
周思寧看了過去，鄒天擇嚇得一哆嗦，只好點頭，“好，我這就去安排。”
她滿意地笑了，問鄒天擇樂看那邊的情況。
鄒天擇斟酌著回答，“上次江雨彤把我們舉報後，其他公司也都開始補稅，她就投資了六家經紀公司。而且都是大股東。這些公司的藝人演樂看的戲都很便宜。再加上他們自制劇一項硬，所以沒受半點影響。”
周思寧敲了敲桌面，“他們不受影響，但是其他公司受影響啊。”
她叫來秘書，吩咐對方，“你打電話約其他家網絡視頻負責人，我要跟他們商量事情。”
秘書按照她的要求將人約到了醉月樓。
到了之後，周思寧先跟大家閑聊一下，然後說起一起對付江雨彤的事情，“這次因為她咱們各家都損失慘重。憑什麽她可以全身而退？我們必須給她一個教訓。”
優酷網的總裁就打著哈哈，“雖然我們這次確實補交了稅。但是她也算幫我一個大忙。之前那些演員片酬動輒就五六十萬，但國家限制片酬，咱們制作費省了不少。我覺得還可以。”
偷稅漏稅的是藝人，像這些視頻公司只是協助偷稅漏稅，罰款並不算多。大家咬咬牙把稅款補上，以後麻煩就沒了。
另一家視頻總裁勸她想開點，“你們倆人鬥法，把我們全拉下水。雖然你這次損失慘重，但你不是也從人家挖了六個藝人嗎？他們把梯子都給你搭好了。你們有來有往，沒必要再鬥下去。”
周思寧瞪眼。這怎麽能一樣。這六個藝人加在一塊也才幾個億。但是他們公司可是掏了11億還多。
不過她也看出來了，這些人跟她根本不是一條線，她原本借力打力的主意落了空。
秘書去結賬回來後發現所有人都離開了，只剩下周總一人坐在包廂，她上前試探問，“周總？”
周思寧緩過神，“這些人是軟骨頭，我可不是。你給孫瓊打電話，我要她挖樂看導演的黑料。”
男人不都是那麽回事嘛。要麽貪錢，要麽貪色。她就不信這些導演擁有那麽大的權利，還能當聖人。
秘書點頭應是。
周思寧想起一事，“對了，我聽說樂看跟水果臺關系很好？”
“是啊。很不錯。”秘書摸不清她的想法，試探問，“也挖對方的黑料嗎？”
周思寧慢條斯理站起，“黑料就不用了。你們先安排人去水果臺打通關系，不要找跟樂看關系好的那個，最好是他的競爭對手。”
這是想挑撥水果臺內部爭鬥，秘書心領神會，“是”。
**
城市的夜晚依舊喧鬧，那些上了一天班的人們走在街頭，霓虹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。
江雨彤歸心似箭，有時候血緣真的很神奇。
她上班的時候還不覺得，可下了班，就會瘋狂想念那個小可愛。
她到家的時候，推門就看到葉謹抱著孩子躺在床上教他看圖。
才一歲多的孩子，話剛剛會講，居然就開始給他啟蒙。
葉謹聽到動靜，將孩子抱起來，讓他給媽媽打招呼，“江江，你快看，誰回來啦？”
江江看到江雨彤興奮得拍著小手，從床上滑下來，蹬著小短腿就跑過來了。
江雨彤平時工作忙，沒時間陪孩子，為了不讓孩子忘記她，她每次回來就會給孩子帶各種小禮物。現在孩子太小，哪怕只是一塊積木，他都能樂半天。
大部分時間她回來，孩子都睡著了。但是白天康姨或葉謹抱著孩子的時候，會告訴小家夥，這是媽媽帶的禮物。
以致於每次孩子看到她都會跑過來問她要禮物。
將撥浪鼓遞到他手裏，江江舉起小手揮舞起來，很快造成脆響，他更震驚了，晃啊晃，還跑到床前顯擺給爸爸看。
江雨彤邊換衣服邊問，“他怎麽還沒睡？”
“剛剛睡了一覺又醒了。康姨哄他，他不睡。我就抱過來教他識物。”葉謹將兒子抱到床上。小家夥拿著撥浪鼓晃啊晃，現在小家夥也會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，“爸~”
葉謹指著東西，“這是撥浪鼓？”
小家夥小奶音學著爸爸，“撥~”
葉謹不厭其煩繼續教，“撥浪鼓？”
小家夥依舊撥個不停。
江雨彤洗漱完畢，葉謹就將孩子交給康姨。
明天是休息日，江雨彤可以晚點起床，兩人想深入交流下，剛關上燈，還不等行動，江雨彤的手機響了。
電話是彭春耀打來的。
這位可從來不會在這麽晚打電話給她。
“餵？”
彭春耀似乎很著急，“江總，出大事了。夏時導演出事了。”
江雨彤聲音不平不穩，“你先別急，他出什麽事了？”
彭春耀務實，他不會耍花腔賣關子，直接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。
網絡上爆出夏導潛規則樂看知名女星。有圖有真相。
深更半夜女星敲門，夏導給開門，然後兩人在房間共同度過一夜。
這擺明是潛規則。
如果只是單純潛規則也就罷了，但是夏導有老婆，他這是婚內出軌。
葉謹將燈打開，打開手機，找到這條熱搜。
這個標題一看就是故意在帶節奏。
江雨彤公司導演潛規則女星。
這是想拉她下水？一看就是沖著她來的。
她問彭春耀，“你給公關經理打電話了嗎？”
彭春耀回答，“已經打過了。我打電話告訴你是想提醒你，這事可能跟你有關。標題拉采你。”
江雨彤失笑，“沒事。我不怕，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。咱們的合同寫得清清楚楚，一旦違約就要賠償公司損失費。你們後續跟進。不能讓他影響公司聲譽。”
彭春耀表示明白。
掛上電話後，葉謹有些擔憂，“是不是周思寧出手了？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江雨彤不擔心，“我讓SIX損失那麽慘重。她之前忙著恢覆業務，現在出手對付我很正常。”
葉謹聽她話裏有話，“你就不擔心公司聲譽？”
江雨彤打了個哈欠，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，“當初為了對付SIX，我讓曹慶華招了一批導演和編劇。給他們選演員和分紅的權利。這讓他們變得膨脹。有時候公司大了，管理起來也有難度。這麽大一鍋粥混進一顆老鼠屎，如果我們把它挑出去，又怕其他人覺得我們過河拆橋，這時候怎麽辦呢？只能讓競爭對手幫你把它弄掉。到那時就沒人怪你不仁義了？反而會不自覺收起自己的爪子。”
這就是人性。當她給導演和編劇權利的時候，自然也會滋生出腐敗。有利必有弊。誰也不能免俗。她又不可能一直盯著這些人。也不可能像九州商城底層員工似的給他們配手機，聽他們的錄音。這些人都鬼精的，怎麽可能會稀罕你一個破手機。
葉謹楞了好幾秒，有些不可思議，“所以你早知道這事？”
江雨彤之前聽過彭春耀提起這事，他是制作人，劇組發生什麽事，他都是第一時間知道的，但是江雨彤不能明目張膽處理，“他們是各取所需，沒有人逼他們。他們也只是道德有瑕疵，我管得了那麽多嗎？”
葉謹有些不理解，她為什麽會任由事態發展到這地步，“可夏導出過許多作品。”
能被樂看錄用就足以證明他導演功底深厚。
江雨彤笑他孩子氣，“就是因為他太出色，我們才不能隨意開除他。要不然他到了別的公司就是咱們的競爭對手。現在他聲名狼藉地出去，其他公司也不敢用他。他最後只能自立門戶或者幹脆轉業。”
葉謹明白了，所以她是借著周思寧的手整頓公司風氣。
隨著輿論越演越烈，江雨彤始終沒有露面，只有身為CEO的曹慶華出來表態。直接將夏導開除，女明星直接雪藏。
雖然樂看第一時間給予處理結果。但身為大股東的江雨彤沒有露面，多多少少讓網友們不滿。
不少網友們罵她是不是飄了，只知道掙錢，不關心藝人狀況。
任他們怎麽罵，江雨彤都不露面，這件事熱度很快下來，也就不了了之。
夏導被樂看開除後，沒有公司敢用他。但因為他要賠償樂看一大筆違約金，當SIX向他招手，邀請他當個幕後人，他立刻跟對方達成合作。
哪怕他知道造成他現在這麽悲慘的人是正是SIX的大老板。但是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，也只能裝作不知道。
SIX不敢請他當導演，讓他培訓新人導演，但是SIX的新人導演對電影也有自己的理解。
兩者經常為怎麽運用鏡頭，怎麽演戲摩擦不斷，拍出來的東西四不像，播出後直接被網友打上“史上最爛的爛片”稱號。新人導演把鍋甩到夏時身上，SIX的制片人以為夏時故意報覆SIX，直接將人開除。任夏時怎麽解釋都沒用。最後行業內無人敢用他，他只能被迫改行。當然這些都是後話。
因為發生這件事，對公司造成很壞的影響，曹慶華開始整頓公司的品行，堅決不能再發生這種事情。
而其他導演也因為這件事收起花花腸子。
要知道夏時去了SIX，不僅工資待遇差了很多。還沒有選演員的權力，而且拍完後也不能署名，害怕網友知道是他拍的會抵制，只能當個查無此人的幕後人員。
現在不比以前了，以前演員出軌都沒事。可現在道德不能有任何瑕疵。要不然國家都要抵制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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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思寧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戰，人都精神了，只是她還是有些遺憾，“可惜只抓到兩個，要是能多抓一些就好了。”
秘書道，“樂看他們簽了合約，這些人不敢犯錯。所以都龜縮著。像夏導這次賠償了近億賠償金。要不是走投無路，他也不會來咱們這邊工作。”
只要腦子不蠢，就能猜到此次手筆是SIX爆料的。夏導能拍出那麽多精彩作品，他腦子至少沒問題。
周思寧點點頭，眸光加深，她看著秘書，“人都是不知足的。現在他們缺錢，要的是錢。等有了錢之後，他們就會要美女、地位、權勢、尊重。沒有誰是聖人，端看怎麽勾出他們心中的欲望。你說呢？”
秘書明白她的潛臺詞，“是。我立刻安排人。”
周思寧點頭，兩人聊得正起勁，她的電話醒了。
“夏總，出大事了。”
周思寧剛剛拿起來就接，也沒註意到對方是誰，下意識問，“江雨彤反擊了？”
電話那頭楞了一下，“不是！跟她沒有關系。是薇寶出事了。”
周思寧一頭霧水，“薇寶能出什麽事？薇寶不是去M國融資正打算上市嗎？”
那人急道，“就是上市出事了。國家全面叫停，不允許薇寶上市。”
周思寧腦袋嗡嗡個不停，什麽叫國家不允許薇寶上市？為什麽不能上市？難不成是江雨彤阻止了他們上市？
她掛上電話後給司行方撥了過去。
電話一直在通話中。估計他現在比她還急。
秘書也是個極為有眼色的人，立刻打開熱搜榜，第一條赫然就是“薇寶上市計劃被緊急叫停”。
她將手機遞到周思寧面前。
周思寧點開後，根本不關江雨彤的事情，是國家出於安全考慮，不允許薇寶上市。
【因為借唄。賬戶有一塊錢，就能向銀行貸99元。杠桿翻了一百倍。如果薇寶跑路，很有可能給國家財務造成毀滅性打擊。】
周思寧看到這幾段話，腦子裏只有兩個字“完了，完了”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，他們除非把借唄砍掉，否則就不能如期上市。
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。因為他們借給用戶是以薇寶的名義。還錢自然也是還給薇寶。他們要讓借唄跟薇寶分開。就只能讓薇寶重新換個名字。那他們就得重新打gg。他們哪還有那麽多錢宣傳？
所以這就是江雨彤不讓九州寶上市的真正原因。因為她早就猜到國家不允許他們上市。
司行方那些人是幹什麽吃的。居然連這點都想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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